秦川文化签约作家马迎春饭团儿

饭团儿

文/马迎春

快过年了,儿子怎么还不回家?还有儿子的女朋友蓝蓝以及蓝蓝的饭团儿。记得饭团儿第一次被蓝蓝抱进家,就一下子冲向我的怀里。我愣怔着向后退了几步,又马上觉着这样不好,毕竟人家是第一次来家,就勉强的向它伸出手。饭团儿却不知情,一双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黑色湿润的小鼻头呼哧呼哧的吸溜着,两只像桃子一样的大耳朵直挺挺的竖着,浑身毛色灰黄油亮,胸前还有几片悠闲似云朵般的白毛,十分可爱。见我向它招手,就放肆的扑到我的腿上,用嘴巴贴着我的腿,又见我没有拒绝,就马上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我的腿。我感觉“嗤嗤啦啦”的难受,下意识的推了它一下,它却赖在我的腿上,甚至向前钻进了我的怀里,我哭笑不得,这分明是抱了个容易招我过敏的毛绒球儿!但看了眼笑眯眯的蓝蓝,我还是狠不下心拒绝它,就勉强的用手去尝试着抚摸它的头,它则享受的依偎在我的怀里。儿子毕竟是儿子,我虽然尽量装出接受饭团儿并喜欢它的模样,他还是很快捕捉到了我眼中的不快,从我怀中抱过饭团儿,让蓝蓝把它拴在自己房内的椅背上。我和蓝蓝坐在客厅里,开心地闲聊着婆婆和未来儿媳妇的话题“喜欢吃什么?在哪儿上班?家里都有什么人?……”饭团儿则在儿子的房间椅前,不停地打着转儿,并时不时的朝我们“啊儿—啊儿”的叫唤着。蓝蓝担心的看向饭团儿,我实在不忍心蓝蓝担心,听到那长一声短一声哀求般的叫声,好像它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我也看出蓝蓝非常喜欢她的饭团儿,就无奈的对蓝蓝说:“它那么小,别拴它了,就让它在房间里随便跑去吧。”蓝蓝刚一起身,饭团儿就欢快地叫起来,并举起前爪,打着节拍向蓝蓝示好。看着蓝蓝给饭团儿松了绑,我心里又一紧,怕它再来我的怀里。谁知饭团儿像能看穿我的心思似的,绕过坐在客厅的我们,穿过主卧室,径直朝南面阳台走去。我这才舒了口气,还好,还好,它不再来骚扰我了。我和蓝蓝继续唠着家常,期间饭团儿在阳台远远的看了我们一阵,就又自顾自的满房间转悠去了。吃过饭,直到蓝蓝和儿子要走时,饭团儿都怯生生的不敢正眼看我,只在我送他们出门时,偷瞥了我一眼,我也因为没有热情招待它而愧疚的不敢直视它那双孩子般澄澈明亮的大眼睛。他们走后的一段时里,我才有时间闲下来,把房间重新收拾规整干净,也恢复了自己工作之余看书,眼睛看累了,再去阳台作务花草的生活习惯。天哪,我的花!我的花!春羽被咬断了几根;橡皮树的叶子七零八落;小云竹耷拉着光秃秃的枝杆;蟹爪兰断枝残叶;水配的红掌被打翻在地……这是谁干的?谁干的好事?我愤怒着,脑子也在迅速搜寻着这几天的线索。这又是什么?阳台的角落里有一小片黄黄粘粘的已经干了的斑痕。我看看晾衣架,并没有黄颜色褪色的衣服,再说我的衣服基本上是在洗衣机内脱水后才晾的。我触触鼻子,哦,隐隐约约有尿骚味儿!“啊嚏…啊嚏…啊嚏……”我一连打了几十个喷嚏,肝花肠子都快喷出来了,清鼻眼泪的就更不用说了。我吸溜着鼻涕难受地想,这肯定是臭狗狗饭团儿干的好事!随后在收拾儿子的房间时,又发现床单被撕扯了两个大洞……我立即拨通了儿子的“你的饭团儿——”话在嘴边又强咽下内心想说的继续说:“下次回来,就别带它了,你爸爸不喜欢你养的这条柯基犬!”“好的,好的,妈——我知道了。”“你感冒了吗?听声音鼻塞的很严重啊,医院看看吗?”儿子那边关心的问着,像早就知道我要说这句话似的,答应的倒非常干脆。随后儿子和蓝蓝的每一次回家,我都不由自主地问起饭团儿,但每次回家,他们都说饭团儿被寄养在宠物店或者朋友家中。不知怎的,我竟隐隐有点儿失落,无来由的开始想起儿子和蓝蓝养的柯基犬饭团儿,想起它那萌哒哒、天真无邪的像顽童般第一次扑进我怀里的感觉。

作者简介

马迎春,笔名——谷幽兰,女,70后,从事乡镇工作近三十年。长年下乡入户、深入田间地头,对生活中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满怀热情。闲暇时,喜好养花抚草,捡石旅游,体育锻炼,诗词歌赋等积极健康的绿色生活方式。生活如诗诗如歌,一曲一曲谱着过!《秦川》杂志签约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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