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小酒屋

也是这样的一个黄昏,我们选了街角的那间酒屋。妳说,我们好像聂鲁达和艾青。我说为啥?妳说,这里只有一张桌子。我环顾这间狭小的酒家,真的,仅有一张容纳两人的、粗粝的木桌木椅,靠窗摆着,漆成天蓝色,桌面有些斑驳,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一棵高大的快要长到屋顶的、黑绿色橡皮树,立在桌子与窗之间,伸展的大叶片,笼罩在我们头顶。这棵树被窗上悬挂的白纱帘衬托的煞是好看。也是漆成天蓝色的木窗扇微敞着,有轻风吹进来,吹起薄透的纱帘角,在橡皮树上撩扰,也微微吹动了我们摘下军帽的长发。橡皮树下一只狸猫,在红色方砖铺成的地面走来走去。我们路过店铺,被这只狸猫和干净的红砖地吸引进来的,妳一眼就发现了这里的独一无二,相比妳的恬淡和文静,我更喜欢妳的敏锐和才情。因为一张桌子,因为独一无二,我们一起喜欢上了这里。妳说,假装妳是艾青我是聂鲁达,此时此刻,他们如我们这般对坐,会聊些什么呢?我们举起茶盏,“叮”的小碰了一下,同时说:“诗”!我说:艾青,你说!妳:“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妳说:聂鲁达该你啦我:“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哈哈哈……举起的杯子,又是一声“叮”!后来,妳悄声朗诵了妳的“色斯满的杨柳”。又偷偷告诉我,想成为艾青那样的大诗人,却不想拥有艾青复杂的爱情生活。后来,我们在小酒屋坐了三个小时,呡完了一瓶“乌苏啤酒”。我们没有醉,只是我们的脸庞变得红彤彤的。我们依然军容齐整、昂首挺胸,踩着高跟鞋,雄赳赳气昂昂徒步十里,在熄灯号吹响前,悠悠然、悠悠然回到宿舍。甩去高跟鞋,才发现,脚后跟磨出了血泡,却没感到太疼,可能是疼过火了,也可能是酒精的麻痹作用吧,不管了,扑到床上沉沉睡去。沉沉睡去前我想,和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吃什么东西,固然重要,“吃饭”里所浸润的舒适氛围,才是至关重要的。那么多年过去了,妳没有成为诗人,我也丢掉所有的诗集,也把妳弄丢了。不知道妳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乌苏街角那间小酒屋,是不是也早不知去向了。值此五四青年节,谨以此文,致敬我们无忧无虑、充满理想的军旅青春!!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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